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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的等待漫长又平静,米斯达坚持每天做丰盛的晚餐,也开始习惯于接纳女邻居肆意的闯入与恶劣的态度。
漫长又平静——
直到拍卖会的前一晚,她一如既往在晚餐时间砰地从楼上跳到3楼露台上,却反常地没有爬进窗户。
“你是不是故意的!”
米斯达把她从最近的诊所背回来的路上没忍住怒意,
“你就是不想去明天的拍卖会,所以才故意把腿摔断的。要是实在不愿意去,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我!”
“说什么蠢话,这是意外,”
她没好气地打断他:
“再说腿又没断,只是韧带拉伤……既然答应你了,我会想办法去的。”
第二天凌晨5点,她敲开了303的门。
米斯达打开门,只见她身穿一条皱巴巴的裙子,套一件颜色灰扑扑的风衣外套,拄着一根手杖站在那里,摔伤的右腿打着支架,因为早起的缘故,头发蓬乱眼圈乌黑,憔悴且死气沉沉。
米斯达低头看看自己换上的全套正装,略显局促地问:
“啊……穿那么随意就可以吗?我要不要把衣服换回去。”
“不用换衣服了,赶紧出门,你开车。”
她因缺觉而烦躁,神情比以往都要苦闷,甩下这个命令后也不要人搀扶,拄着手杖就快步朝楼梯走去。
拍卖会分上午和下午两场,他们只需赶下午4点那场就足够了,从那不勒斯开车前往佛罗伦萨顶多5个小时,米斯达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门,但他也没敢问,上了车,她递给他一张手抄的地址,但不是拍卖行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