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见,过一阵子就会好的。你得等她自己走出来,有的破事就是这样,谁都帮不了,得自己熬过去。”
“熬过去就好了吗?”
米斯达有点喝多了,顺应自己的乐观思想接了特里休的话,心里又开始明知不该但控制不住地期待起来。
“熬过去就好了。”
特里休举杯,晕晕乎乎喝掉杯中最后一滴酒,
“所有苦难都是这样,熬过去就好了的……”
酒柜里最后几瓶都是她珍藏的好酒,特里休这下也顾不上绯闻不绯闻的了,和米斯达两人一起喝到大半夜,她吐了两次,清醒一点后就自己打车走了。
米斯达也想吐,但不知道是酒好还是他酒量好,就是吐不出来。
他感到自己醉得厉害,全世界天旋地转,可偏偏又不觉得难受,反而还挺舒服,他想自己应该是准备好了,准备好迎接史无前例最汹涌澎湃的一场毁灭性的怀念。
爱就是毁灭性的。
它带来了汹涌海浪般的思念痛苦,折磨得几乎毁掉了所有。
她像病毒一样——因为美好的事物往往势头都不会来得如此迅疾——总能够迅速侵蚀占领他的所有,蔓延占领他浑身每一个细胞,融入骨血,肆虐大脑,让他失去对理智的所有掌控眼下就是如此。
——那些未曾被说出口的爱意就真的被如此抹消了存在吗?
米斯达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