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母亲。”他拿起电话,语气恭敬。那一脸的凝重谨慎简直不像是和亲人讲话,反倒是像他的一个上级在给他派命令。
“杨先生,”趁他打电话的工夫,我转头望向这位憨厚的老管家,“苏少被罚了?”
他一脸沉闷地点了点头:“没错儿,先生关了他一个星期的禁闭,谁知他才半天就——”
“我得快回去。”愤愤地把电话往包里一扔,苏郁芒的脸上全是无奈,“我隔天再来看你。”
“快走吧。“我抬头对他甜美一笑,勉强掩盖住心里的几分失落,“我这不都好了吗?”
谁知他这一去,就不见了踪影。接连几天的天气都异常地恶劣,秋风萧瑟,连窗台上的菊花都败谢掉了,枯黄的花瓣有气无力地打着卷儿。天总是阴沉沉的,偶尔的几点冷雨寒得让人直打哆嗦。
本来在s市就没有几个朋友,出了事,他们更是像躲避瘟疫般避之不及。世事百态,人生冷暖,我在这一星期学习的比前二十年还要多。
这天,邻床的家属来了。男人手里拎着水果篮子和各种补品,媳妇则抱着一岁半的小孙子。一家子围着病床上的老大爷,又是说,又是笑,十分热闹。
“爷爷!”小男孩童稚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一家子人乐成了一团,就连那位身患冗疾的老人脸上,也有了久违的笑容。
相比之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芭蕉叶在风中不住地摇摆,不知不觉里从心底涌上了一股凄凉。
走廊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被大力地推开,几个警察一拥而入。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女的,四十来岁,一头齐耳短发,模样看上去十分地干练。
这些人统统都是生面孔,胸前dfa(边境保护局)的徽章灼灼醒目。通黑的制服给他们的身上带来了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吱呀一声,门在他们关上了。我认出那踟蹰着步子的最后一人,正是老李。
病房里的欢声笑语骤然停息。那一家子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连话都不敢继续说了,他们哆哆嗦嗦地起身,好像连手都不知该怎么放了。
真是善者不来,来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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