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桶,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接着对惊呼的人们憨笑。
“这憨憨劲儿还挺大嘛!”人们见他这样,一起笑了起来。这样一来,也就没人怀疑我们身份了。
人人都领了武器,叽叽喳喳地兴奋得不行,男人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些妇女,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小到刚嫁人的小媳妇,也都一个个斗志昂扬,就怕自己落了后。
这村子一定是疯了。真是想不到在当今时代,还有这样好勇斗狠的地方。那个在路上碰到的张嫂子很热情,给我们收拾了小厨房,我们几个搭地铺在这里休息。这家的厕所也不知道是不是堵了,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臭味。
“你们祖上到底和人家有什么仇?”我被那味道熏得睡不着,索性坐起来问他道。
“年代这么久了,谁知道呢?”他一声冷笑,“反正就这样祖祖辈辈地打来打去,直到一方断子绝孙为止。”
“你肯定觉得我冷酷。”小李抬头看着在我们身旁飞舞的流萤,“可是,我小时候那会儿,有一次在湖上发生了械斗。组族长怕我们不出力,硬是让我们互相搭别家的船去。这样为了自己家少伤亡,大家都是竭力地划船,好去送别人的儿子上路。
“那次我们打了整整一个星期,湖水都被染红了。后来十多年的时间里,那湖水一直都是腥臭的,连鱼都打不了。”小李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在腿上,“我父亲,就是在这次械斗里被人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