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向锁着门的链子砸过去。
哗啦一声,瓶子四分五裂,可那锁链,却是毫发未损。
我们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吗?门外的人又听不到我们的叫喊……苏玫再一次地逼近,医师突然冲了上去,用力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臂。苏玫挣扎着想要脱开,谁知抓住她的两只手就像老虎钳一样,丝毫地动弹不得。
“快打开门!”他回头冲几个已经傻了的人大喊。那个受伤的护士最先反应过来,她大喊一声,使劲地撞门。
剩下几个人也纷纷地撞门,一下又一下。就在这时,苏玫终于挣脱禁锢,那把刀寒光一闪,接着刀尖逆转,血花四溅。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刺入了医师的肩膀,只留下了个刀柄。
“啊!”我绝望地惨叫起来。就在这一刻,门开了,我身后一空,重重地摔进了阳台。似乎是那血花四散吓住了苏玫,她竟然没有阻拦我们哭着喊着将几乎晕眩的医师拽进阳台。
上了门插,我们几个惊魂未定。而苏玫这时仿佛也刚从噩梦里醒过来似的,她只是愣愣地隔着玻璃望着我们。那模样,就像是已经故去的人们隔着三途川河流仰望尘世。
“你怎么样?”我惊慌失措地从口袋里抓起一条手绢,使劲地去捂医生的伤口。那血呈现一种黑红色,很快将地面湿了一大片。
“不过是静脉而已……”医生勉强地笑着,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一种灰白。这位医生亦是出自于医学世家,在s城赫赫有名。
我们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没人敢探头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小护士哭哭啼啼地打着电话,我茫然地看着地上的血迹,那天浪潮大厦的血迹,也是这样小小的一滩……
我们要为了那既定的目标,还要再流多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