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地上的血迹,喃喃问道。
叶景明摇头,他的脸上露出懊恼之色。这样的失手,怕是对他来说也是平生罕见。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仿佛一盘活的棋,一个精巧的平衡机括,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只找到了这个。”他说着,伸出手给我看。那是一枚细细的金属装物品,像是徒然受到撞击般,早已弯的不成样子。
这,好像是一根针?我拿过来仔细地对着灯光翻看。这枚针比寻常的更加粗一些,没有针眼,也没有那么尖锐。
“从哪里来的?”我惦着它,问道。针不知是用什么金属制成的,放在手里十分地有重量。
“玻璃碴里……”他说道,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还记得玻璃碎裂之前,那声轻响吗?”
他这么一说,我细细地回想,仿佛是有那么一声类似初春冰河开裂的声音。
“我以为那是枪……”我愕然道。
“那凶手直接抛针击碎了玻璃。”叶景明捡起一片玻璃碴,它尖锐的近三角形形状上还带着干涸的血滴,“枪,也未免风险太大了些……你知道加了*的*有多沉吗?”
我默然。能抛针击碎玻璃,在这样古艺沦落的年代,怕是不多了吧。
“小谢,我们走了。”冷不丁地,苏夫人走过来。她现在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丝不乱的头发高高挽起,万千种心思都重重地藏在雍容的妆饰后面。
她的身后并没有盛玮,那人此时正忙着和警方交涉。骤然发生这么大的人命案子,所有在场之人都要接受警方的细细盘问。
而以苏夫人之傲慢,大概是没什么心情陪他们敷衍的。
苏三的房间里已经加了两倍的保镖看守,都是出自苏氏自己的保安公司。苏家一向不信任外人,而这些人的亲属多半在苏氏任职。如此一牵一动都涉及自家荣辱,自然不敢也不肯造次。
苏夫人站住,双眼看定叶景明。那一双和苏三相似的蜜色双眸淡如深夜明月光,无端地让人只觉得冷清。我心里只觉得不妙,既是庶子,又和苏董事共同进退,她,将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