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反手间看到红包内页用蝇头小楷写着几个字:平生不会相思。
白鹿心一震,这句取自《蟾宫曲。春情》后面续的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分明是小女儿家说的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相思,才刚刚懂得什么是相思,却深深遭受着相思的折磨。
窗外,月亮半明半亮,灯光半昏半暗。院子里的草木被风吹的沙沙响,正是应景了。心上人不知在哪里去留,相思病来,心尖瘙痒,又让人无可奈何。
偏偏这人作怪,写下‘平生不会相思’六字后,其他的都要收到的人自己去想、去琢磨。粘下红包封口,封口上被同样红色蜡笔画着的不甚明显的小红心露了出来,淡淡的,却又浓烈着。
白鹿坐到脚麻,嘴角压制不住的笑。最后瘪瘪嘴,打算继续晾着他。要晾到对方主动知道错误,主动认错才行。
他翻开手机记事本,上面有一串北京某建筑设计工作室的地址。指尖轻轻摩挲一遍,每个字都印在脑海里。白鹿这才下地,把团成一坨的灰色围巾重新塞到旅行箱里。
隔日早上,白鹿跟叶凡凡约着吃最后一顿一线天米线。
叶凡凡嘴巴被塞的鼓鼓囊囊的,这还不忘说:“我妈说了,等明年我高考也让我往北京考,到时候咱们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