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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年又过来为徐述寒重续了一枚安神香,看着炉中香灰余烬,他想了想还是对徐述寒道:“郎君,该就寝了。”
徐述寒已在案前坐了有一会儿了,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养神一般。
听见永年的话,他淡淡转过眼应了一声,可却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毕竟徐述寒尚且年轻力强,不过就是一夜迟眠也未见得就损伤了根本了,永年见好就收,不再去劝,上一刻才续完香,下一刻便为徐述寒倒了一杯酽茶。
徐述寒抿了一口,终于对永年开口道:“你明日往盛都去信,就说我途中重病,一时不能回盛都。”
“好端端的,郎君何必要咒自己呢?”永年道,“圣上已经派人来催了几次,让郎君玩够了便回去,虽说圣上宽宥,也看重郎君,可终究那是圣上,再说家里也已经闹成一团了,郎君总要回去看一看。”
“不急。”徐述寒垂眸,神色淡然地看着茶盏中热气氤氲盘旋而上。
他原本就没想过近期要回盛都,即便不来宜州,也是要去其他地方避一避的。
更何况眼下宜州还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昭王周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