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圣上也就放心了。”
“你原先也是能配得了他的,”谁知崔元媞话锋一转,忽地又继续说道,“但你先前出了那样的事,便是寻常人家知道了也要先踌躇一二了,毕竟寡妇易嫁,可谁家愿意去一个婚前就失了贞洁的女子呢?即便他在圣上面前将事情全由自己担下了,可他自个儿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这总归是有了隔阂了。”
崔幼澜眼皮子眨了眨,然后立即便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崔元媞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她略低垂着的脸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羞恼与愤懑,便心知她是容易规训住的。
崔元媞道:“他会娶你,无非就是怜悯你,你可不能以为自己就是天底下顶好的了,仗着年轻貌美就拿乔耍脾气——祖母近来每每见了我,就说她把你惯坏了,你在他面前可不能再像在家中一样,那时家里以为你要入宫,总是事事都顺着你的,可如今却不是了,你已嫁为人妇,且还有那样洗不净的污点,须得对他恭恭敬敬的,凡事都要以他为先,听懂了吗?”
她特意说了最后一句,崔幼澜便不便再装聋作哑,装害羞也好装愧疚也好,只能拿出话来应她,又不能反驳。
“我记住娘娘的话了。”崔幼澜小声道。
“听你说你们昨夜好了,本宫心里不知多开心,倒怕他说要娶你是一时冲动,过后后悔也来不及,男子总是那点子心思,怕他后都不肯碰你。”崔元媞说得崔幼澜又低下头去,“还有一件事,本宫今日也与你说明白了,倘若昭王日后要纳侧妃侍妾,你也不准闹,更不要来宫里与本宫说,你用不着指望本宫会帮你,你本就已不是处子之身,便是他说明日就要迎侧妃进门,本宫也会立即同意他。就算你要吃味,也不准显露出来,给本宫在心里憋着,别叫他看出来,最好是在心里也不许吃味,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地做你的昭王妃,做成一尊泥塑木人,不要再给本宫和崔家惹事,本宫也会保住你的王妃之位,不会叫他后纳的那些女子威胁到你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