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不错,”崔幼澜的目光收回来,“只是太冷清了——也不是冷清,虽除了你之外还有仆婢们,可还是没什么人气儿。”
周从嘉从婢子手上拿了手炉给崔幼澜递过去:“是该多放些人在这里了,盛都总归不能长住。”
崔幼澜默了默,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似乎是早就料到崔幼澜晖这么说,周从嘉丝毫不显意外,“我不喜欢盛都罢了,难道你喜欢?”
崔幼澜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一反问仿佛是将了她一军,虽不致命,却令她莫名心里没有着落似的。
盛都是她的家,她生于这里,长于这里,将来也不会到其他地方去,似乎这一辈子,就是该在盛都从一而终的,就像她从前那样,即便不是寿终正寝,可终归是魂归故里的。
周从嘉从小也没去过其他地方,他亦是如崔幼澜一样的,盛都说不上那么好,可也不该是个无法令人喜欢的地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