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霄犹豫再三,只能好声好气地试图和稀泥:“尘姐儿,都是一家人,自家事自家了,哪有家丑外扬的道理!”
楚千尘但笑不语。
其他人只以为这件事的关键是姜姨娘的名节,可是沈氏看得通透,心头一片雪亮:这件事太夫人、楚令霄和姜姨娘都脱不开干系,还有刘氏,她想必也掺和了一脚。
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简直不择手段!
楚千尘也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阿芷,”太夫人见楚千尘油盐不进,只能寄望于沈氏,放下身段,好声好气地对沈氏道,“你劝劝尘姐儿。今天是她三朝回门的日子,扯上官非不吉利。”
虽然沈氏也觉得太夫人这话说得没错,但是,这件事要是轻轻揭过,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做的这些事实在是太恶心,太下作!
试想,要是让他们的计划得逞,那以后楚千尘还怎么在宸王府立足!
“母亲,姜姨娘的名节不容儿戏。”沈氏简明扼要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眼神坚定如磐石,不可动摇。
太夫人:“”
姜姨娘的额角微微沁出了薄汗,她的眼睫颤动了两下,眼神有些飘忽,楚楚可怜地望向了楚令霄。
楚令霄感觉心像是被揪住似的疼,姜姨娘是他的命根子,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受这样的委屈,毅然道:“这荷包是本侯问尘姐儿讨的。”
他说的是实话,那一天,他确实向楚千尘开了口,只不过他还藏了一半话没说罢了。
周围的楚氏族人又一次哗然,瞠目结舌,感慨这台戏比什么五女拜寿要精彩多了,高潮迭起,峰回路转啊。
楚令霄有意袒护姜姨娘,可惜楚千尘一点也不打算配合。
“父亲,要是您问我讨荷包,我这做女儿的,亲手缝制一个荷包孝敬父亲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楚千尘一脸无辜地说道,“这个荷包分明就是天绣坊的手艺,您看,上面有绣铺的印记呢。”
楚千尘又将荷包翻了面,只见一角以金色的丝线绣着“天绣坊”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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