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太监先答道:“回太子殿下,死掉的内侍名叫王于河,他是九岁进的宫,当年豫州水患,随难民逃难到京城,这些年一直规规矩矩”
管事太监心里也冤啊,这都进宫快十年的内侍了,一直安分得很,他又怎么会想到这竟然是个刺客呢。
指挥同知紧跟着回禀起荣韬的身世来历。他与王于河相差一岁,也是那年豫州水患时的难民,这些年同样是老实本分,不功不过的。在羽林卫,这样的人太多了。
顾南谨神色更冷,又问:“杀人的那个呢?”
他问的是那个小胡子侍卫。
指挥同知忙又答:“他叫赵彦章,祖上三代都是冀州人,十五年前进的军营,一直待在五军大营,去年刚被提拔到羽林卫。”
暂时来看,赵彦章与这两个刺客的来历迥然不同,应该不会是同伙。
顾南谨眯了眯眼。
他也没说话,杜公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让人把赵彦章提了上来。
赵彦章很快就来了,也跪了下去,对着车辇中的顾南谨行了礼:“参见太子殿下。”他的脸色也是惨白,神情局促。
顾南谨开门见山地质问道:“你为何杀了荣韬?”
“回太子殿下,当时末将看到荣韬的右手在动,以为他又要射暗器,这才”赵彦章的头伏得更低了,身子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指挥同知补充了一句:“太子殿下,荣韬的尸体已经检查过了,他的短靴中各藏有一把飞刀,不过他当时失血过多”
当时,多摩砍下了荣韬的左手,他失血过多,照理说,已经十分虚弱,到底还能不能摸出飞刀,实在是不好说。
顾南谨盯了赵彦章片刻,最后只给了一个字:“查。”
乌诃迦楼在大齐的皇家园子里被行刺,刺客还是大齐的侍卫与内侍,就算是他平安无事,也不是能一句话能搪塞过去的。
想着,顾南谨又开始头疼了,不知道第几次地庆幸着:幸好迦楼没死。
“摆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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