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在事成之前就将质子放回白湖。”
“让他回去也好,真有心与白湖结为亲家,没必要将人扣留。”玄€€望向池面,波光粼粼,天气晴好,春日的池苑欣欣向荣。
两人边走边谈,来到游廊上歇脚,这时见到一个身影从阶下走过,那身影颀长,面容消瘦,神情颓然,玄€€看了他一眼,认出是大鹰君的第六子鹰庚。
待鹰庚走开,鹰击才说:“自那次酒宴闹事后,他就像失了志向,丢了魂。他往时不是这样的人,我看着痛心,我过去与他谈谈。”
鹰击离去,留玄€€一人在游廊上踱步。
春日里,池苑人多,不少身份尊贵的女子也来苑中游玩,玄€€能听见她们玩戏的声音,没见到她们的身影,显然在另一头。
春日本就是个勃勃生机的时节,少女的歌声令人陶醉,树枝上的鸟儿也在唱歌,一切都很美好,这池苑里的无数人中,也只有鹰庚拥有绝望的心境。
玄€€穿过游廊,离开池苑大门,他刚出池苑,便听见一阵号角声,那不是战争的号角,而是启开宫城北门时,吹奏的迎宾号角。
要么是大鹰君出宫与回宫,要么是身份尊贵的使者携带重要信息,正在穿行宫城北门,向大鹰君禀报消息。
午后,祁珍急匆匆赶往青南与玄€€居住的院子,他在院外往内一瞥,见到玄€€的身影,就将脚步放慢。
他神情紧张,声音严肃:“北积的事属实吗?”
“属实。”
玄€€神色平静,言语平缓:“今早,套河城的使者到大鹰城进献大鼋,并带来一个东边的消息:文邑出事了,北方的裕伯突然反叛,裕人袭击北积,将在北积巡视的帝子俘获。”
“文真在做什么?不是由他镇守北积?”
祁珍很着急,一句接着一句:“这是几时的事?现下怎样?”
“我亲自询问套河城的使者,确认是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据此人听来的说法:文真和裕伯两人的封地邻近,双方管辖下的族众为争夺耕地引发械斗,裕伯心中忿恨,率领族人攻击北积,抓走帝子。文邑与套河城隔着大河大山,套河城的使者出使大鹰城前没能获知后续消息,帝子或许还在裕伯手中,或许已经被放回。”
玄€€的话让祁珍陷入沉默,他思索许久,神情越发凝重,抬起头问道:“玄€€,你怎么确定那老东西不会伤害帝子?”
“裕伯颟顸,做出反叛文邑的蠢事,他的儿子裕岂,你我都见过他,此人很有谋略,做事果毅。裕岂只需想想族人的性命,权衡一下利弊,肯定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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