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大步朝酒旗招展之处走去,她要把自己喝得烂醉,要是明天之前大叔还没有找来,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然而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大叔,她的眼泪就不由的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奈奈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了酒馆的大门,倒把掌柜的吓了一跳,在柜台里缩着脖子,呆呆地看着她。
奈奈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冷不丁一瞅是挺吓人的。白天她在马车里睡觉,为了舒服些,头发一直散着,跑了一路早被风得乱七八糟,一身白衣也就算了,偏偏瞪着一双隐隐散发着血光双眸,在这阴风呼号的傍晚,任谁看了都得吓一跳。
掌柜的心理素质也还算可以,一张紫棠色的脸生生挤出笑来:“姑娘想来点什么?若要投宿,我这儿倒也有两间房。”
奈奈大马金刀地坐下:“上酒,要最烈的酒!”
掌柜的上下打量着她,约莫是见她年纪小,迟疑道:“这怕是……”
“怕是什么?”奈奈哼了一声,脱下手上的一只玉镯来:“上酒,喝死了也不干你事。”
镯子拍在木桌上,一看就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掌柜的咽了咽唾沫收了镯子:“稍等。”
酒上的很快,是用一尊小铁壶装着的,铁壶下面是一个大瓷盆,盛了滚烫的热水,在这样的天气,热酒喝了总比冷酒喝得舒服,也不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