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一听,知他“中彩”了,暗暗笑着。
“花生,哀家倒未吃出来。”慈禧诧异的说,然而他们却并未继续深究这个话题下去。
今日慈禧心情格外好,又问:“皇帝是从哪个门走过来的?”
“回亲爸爸话,儿臣是走小道从养心殿后亩侧的蠡斯门来储秀宫的。”他答。
“你可知这蠡斯门的典故?这本是明朝宫殿旧名,因为名字吉祥才一直衍用至今。”
“蠡斯是一种昆虫,自古以来向以蠡斯比喻子孙众多,之所以现在沿用此名,也是为了“宜尔子孙”,盼望家族兴旺,哀家侍奉先帝时先帝也曾如此教诲?。”慈禧缓缓说:“所以皇帝和皇后应当明白哀家之意吧?”
我这才知慈禧是故意问他从哪个门来而引出这个典故以劝诫他早日与皇后生出皇子,也倒是为了她的侄女费心。
光绪一听皇太后的问话,低垂下头去,毕恭毕敬地回话说:“亲爸爸往上缅怀祖先,往下垂念子孙万代,儿臣一定听从亲爸爸的训诲。”
“想必群臣已到,儿臣该去太和殿了。”皇上说完便告辞转赴前殿接受群臣贺礼,我抬眼却对上皇后,她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情绪却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对于慈禧方才的劝诫于她来说是喜,明日又原该是皇上必须与皇后同寝的第二个日子,但我却也能看出她期盼里的担心。
皇上走后,慈禧便率领我们众人到畅音阁听戏,《升平除岁彩矩新年》等剧目一出接一出的咿咿呀呀唱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我们才兴尽而归,我虽听不太清楚唱词但相比往日就连花旦的衣着也以大红为主,处处洋溢着热闹喜庆,巍峨肃穆的紫禁城的平静全然被打破。
闹了一整夜,我只觉头脑都变得混沌起来,回到景仁宫,我的第一要务却是找寻寝宫里的床大睡一觉,不管不顾其它。我只记得临睡前对容芷和芸洛的最后一句话便是除了紧要之事其它勿扰。
无边的黑暗将我吞噬,许是由于太困顿,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直到听见屋外说话的声音方才醒转过来,外面已是黑夜。
我坐起身来,意识渐渐清醒,外面似乎是丫鬟带着些许兴奋的声音:“下雪了!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