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旭得知自家长女一心一意想要从武, 震怒之下扔出了茶杯, 溅起的碎片划伤了李清河的脸。
“你可知为何开国之后, 刘家再也没出过武将吗?自刘家从文之后,官家的赐姓就下来了。你自幼聪颖,怎么就想不通这个理?!”李永旭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那个粉嫩嫩的小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长成了婷婷的少女,笑起来如耀日光彩,说起话来甜如蜜糖。一想起李清河不日及笄,李永旭就一腔不舍和柔肠。
如今他的珍宝,顶着额头流淌的血,一脸平静看着他,想要振翅飞进黑暗的雨夜了。
她甚至还没有及笄。
“父亲,您送我和晏海去天策习武,期待的不就是刘家有朝一日能重新站回战场吗?晏海喜欢看书,他做不了这个。那就让我来吧。”流下的血刺痛眼睛,李清河没有抬手去抹,只是温声说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没及笄……”李永旭跌坐在凳子里,痛苦的语无伦次。
“父亲,大厦将倾。”李清河膝行上前,抬手帮李永旭顺气,“之前天一教之事,还有李渡城……您知道的,不能再拖了,国将乱。您为我取名清河,为弟弟取名晏海,盼得不就是天下太平,唐土极乐吗?是时候了。”
接着,年不及十五的李清河说了一句话。
“我死国生,我死犹荣,身虽死精神长生,成功成仁,河清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