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躺在榻榻米上的青年坐正,伸出手指点上他的额头,“无需用这种可爱的小手段。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平等的。你只需要坦诚爱我,那么我自然也会回馈你。”李清河郑重地允诺。
“而当我并未回应你的时候,你也有抛弃我离开的权利。”
“另外,”李清河拍拍青年的肩膀,笑道:“纯情小子,你身上的是菱缚,可不是什么龟甲缚。”
“哎哎哎哎???”
龟甲贞宗被征服了,而和龟甲贞宗类似的压切长谷部,也无法招架。
莺丸眨眨眼,“您也被征服了呢。”
“虽说您的形容有些欠妥,”压切长谷部斜睨一眼促狭笑着的浅绿发色男人,毫不扭捏承认,“不过我确实为主人而折服。
“强大,自制,宽和,睿智。不因我的颓废而厌恶我,不因我的虚假而疏离我。”他回想起那粗糙的手心,和按在肩膀上的热度,脸上不自觉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是位让人难以抵抗的主人啊。”
莺丸没有预料到男人如此坦荡的态度,他突然沉默下来,半晌转过头看向前面云木紫藤。紫藤钩连盘曲、攀栏缠架。他看着依偎在藤架和墙壁上的紫穗,有些惆怅地笑叹,“您也找到了好归处啊……”
“是的,”压切长谷部露出一个轻快飞扬的明媚笑容,“在主人的身边,一定会很幸福吧。”
“……”莺丸面上的笑容变淡,像是被剥离了色彩的老旧图画,陈旧脆弱,不再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