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阳光透过老树的枝叶稀稀疏疏,不刺眼也不昏暗,有的时候还能在书上洒下稀疏的光斑,来自秦岭的风吹过,十分舒服。
而那个位置,也正好对着裴元房间的书桌,每次裴元看完书或者写完药方,抬起酸涩的眼睛时,就能看到低头看书的李清河,有风吹过时,她就会一手按住要往前飘阻挡住视线的头发,一手按住书页,继续看书,完全不管后面头发被吹得如何乱七八糟。
然后这阵吹乱李清河头发的风就会继续前进,吹到裴元身上。
之前说李清河给不出他能看上眼的东西,是他说错了。
用李清河自己来抵就不错。
他终是划开了手指,把“牵情瘙”的雄虫放在伤口处,闻着血味的雄虫一扭一扭,消失在小小的伤痕里。
裴元心想,他确实是喜欢李清河的。
他站了起来,走向窗外的李清河。
“怎么?”李清河抬头看他。
“手,我要取点血。”裴元单膝蹲下去。
毫无察觉的李清河伸出了手,裴元捧住那只粗糙又布满厚茧的手掌,在指尖轻轻一划。
血滴鼓了出来,裴元用纱布盖上去,悄无声息地藏住纱布下的雌虫。
牵情瘙,由一对雌雄蛊虫构成,不是对彼方饲主生出的情思会惊醒此方的虫,游走在体内而瘙痒,缠绕全身,无法消退。
这原本是苗疆蛊女用来保护爱人的最后手段,但……
裴元自嘲,放在他和李清河身上,却要倒过来。
毕竟最令人担心的不是他,而是即将远赴边疆的李清河。
裴元曾经喜欢过人,但是那时还是年轻气盛,不懂体谅爱人,没能坚持走下去。
从那之后他醉心医术,又忙于打点万花上下,还要照顾谷之岚,根本没那心思,也没遇到好的人。
“你笑什么?”李清河莫名其妙。
“笑我自己。”裴元说。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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