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这些可以描摹出她的想法,反倒会显得她过于稚嫩且悲情。于是安静无声独自奋战逐渐成了习惯,连死亡都可以亲手安排。
可似乎从在本丸开过口之后,所有人都想用交流代替相处。于是她不得不张嘴,谈论那些她不想开口的,没想过会开口的……和人谈心的次数比以往二十八年加起来都多得多。
然后李清河发现,开口似乎没有那么难。
这是种进步?还是种倒退?或者都有。
但这让她多少成长了,而这就足够了。
“无论多小的麻烦,哪怕只是一个谜题,一块绊脚石,一种无足道也的情绪。”她突然说:“只要人心竖着密不透风的高墙,都会成为被阻隔在墙外无法进来之人的恐惧——您这样和我说过,我没有忘记。”
贺茂保宪脚步一缓。
“您问我我以为我自己是什么……我以为我是审神者。”李清河说。
贺茂保宪停住脚步。
“聆听神之谕言,辨明神之真伪,审理神之德行,我是……本丸和付丧神的审神者。”
贺茂保宪惊讶转身。
“我觉得……您和博雅,和本丸的他们……还有你们。”她侧头,目光从几位付丧神身上划过,“似乎都对我有些误解。”因为她的一言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