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能停下吗?”
显然不能。
“所以……”李清河的视野中,鹤丸国永的侧脸对向她,门外的阳光洒在他另半张脸上,光暗在他的鼻梁到唇间过渡交织,高处愈亮,低陷越暗,这个贯穿她整个生命线也被她所延续的神明此刻如同一座雕塑,“为何要骂你?
“不是第一次了。”他语气平淡,“明明我就能保护你,你却从来不听我的。你大概永远都不会听我的话的。没关系,你随便做,我会保护你的。”
从未有过的表情,罕见的平和,听不出责备,甚至像是自责,反倒让李清河说不出话来。
“这一点我早就有觉悟了。”鹤丸国永似乎是叹了口气,从僵硬的雕塑软化回李清河熟悉的黑漆漆,“你总是想做舍尽一切的英雄,即使你还无法承受做英雄的后果。”
“准备永远都做不完。”李清河笑了笑,“直到事情真正发生了,人才能想出最全面的准备吧?像变成神明这种事……”
她微微垂了眼,角度的变化,使本来平淡的笑容看起来多了些惆怅和阴霾。
“……谁都不可能做好准备吧?”
“你说什么?”狮子王闻声转头,对笑面青江一歪头,“什么准备?”
“我说这个啊。”异色瞳的斩鬼之刀无奈地指了指正在慷慨激昂说话,主要表达忠心顺便阵前鼓舞的压切长谷部,“长谷部君的热情都快烫死我了……这种事怎么准备啊,又不是一回生二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