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害怕，没关系。

憎恨，没关系。

李清河走出昏暗的小巷，踏入阳光之下。

“总有一些东西，是值得你忘却自我，为之终生奋斗的。”

她想起了许久以前，她对裴元说的话。那时裴元沉默了许久，最后让出了出关的路。

“……容我确认。”她还记得裴元低到沙哑的声音，此刻似乎就在她耳边呢喃，“那是比生命还珍贵的东西吗？”

她也记得她的回答，十年之后，仍不会变。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测试——测试——”

整个万屋上空响起声音。

“输入正常，广播正常。”

“四万一千八百六十一名审神者，到场四万一千七百零三人，因病缺席一百二十二人，三十六人情况不明，时之政府将派监察队进行核查。”

“审神大会即将开始，请各位审神者及其付丧神尽快抵达指定区域。”

“倒数3——2——1——”

“欢迎各位审神者和付丧神。下面由我宣布。”

播报的机械声换成了男性的声音。

“第二十届审神大会，现在开始！”

——李清河想，她已经做好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