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乎乎的细口粗陶罐子,罐子里装着一条泥鳅,是昨天柱子给他的,他还没舍得玩。
谢宣将不大的细口罐子里的水倒掉,泥鳅一离了水就在罐子里扭来扭去,他拎着罐子直接去了后院。
谢壑回到房里,略读了一会儿书,觉得微微有些困了,才上榻眯了眯,怕夜间走了困,他睡得并不实,只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进来,惠娘无事不会进他的房间,这哒哒哒欢快的小步伐,除了宣儿没别人。
谢壑继续浅眠……
忽然之间,他袖间一片濡湿,手背上传来冰凉滑腻之感,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他手间蠕动,他瞬间惊醒,猛的抬头一看,是一条黑乎乎的泥鳅在他的榻上打滚。
谢壑:“……”
谢宣见父亲醒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道:“爹爹,我们来玩捉泥鳅吧。”
谢壑:“……”很怒,想打孩子,不过一天打两次孩子真的好吗?但这小东西一会儿不打都不行!
忍不了!
谢壑坐起身来,目光沉沉的瞟了榻边的儿子一眼,冷声肃然道:“谢宣,把它弄走,以后不许在屋子里玩泥鳅,再有下一次,定会吃板子。”
谢宣见父亲面有愠色,只好默不作声的把泥鳅弄到罐子里,他抱着粗陶罐子,还想和爹玩。
谢壑起来沐浴、洗衣、刷凉席,期间谢宣一直像个小尾巴似的,抱着粗陶罐子转来转去。
谢壑过意不去,忙活完这一切擦了擦手,放软了声音说道:“泥鳅刚出池塘会比较脏,不要往榻上带,记住了么?”
谢宣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壑讨厌泥鳅这种滑腻的触感,像蛇一样,少时在家,庶兄顽劣不堪,在他的床上丢过弯曲扭动的蛇,惊得他发了好几日的高烧,阿娘守在他的床前暗自垂泪,亦不敢多言,庶兄的姨娘梅夫人是父亲最宠爱的女人,饶是庶兄再如何顽皮,父亲都不会罚他的,只会怪阿娘小题大做,破坏谢家的棠棣之情。
棠棣之情?谢壑冷笑,谢家有这东西吗?
刚刚他不是有意对儿子那么凶的,只是一时想起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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