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时候带壶新鲜的牛乳来,到时候就有美味的杏仁酪吃了!”谢宣笑道。
谢壑抬手轻轻敲了他的小脑袋一下,然后说道:“胡说八道。”
谢宣也不反驳,只将脑袋埋在小羊羔的颈前,咯咯直乐。
稚子憨态可掬,逗笑了一群人。
谢宣这一番话倒提醒了裴逸安,如今谢壑生活拮据,还真不一定买得到好牛乳,无妨,开宴前一天他命人将上好的南杏仁和鲜牛乳送去长留村便是。
几人又寒暄了一阵子,这才作别。
蔺冕看着远去的牛车感慨道:“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裴逸安意味深长的看了蔺冕一眼道:“他可不是孔颜乐处。”
“哦?”蔺冕来了兴趣。
裴逸安牵着马往城中走道:“三日后你便知晓了。”
蔺冕:“……”
三日后,休沐。
常来谢家走动的军户们听说两个谢家并了宗,顿时喜乐参半,喜的是谢老汉家终于摆脱了绝户的窘境,忧的是就二十亩的屯田,之前也只够出谢老汉一个男丁的赋税,谢壑怎么办?
军户男丁一年出十五石粮食交给军中,这不是个小数目。
长留村没了多余的屯田,其他附近几个村落里的屯田也都一一分清楚了,都是有主之地,便是买地也不好买,即便买到了,离长留村太远,交给佃农种又不划算,也是挺愁的。
不过,谢老汉一家不拿这当难事儿,他们亦不好多说什么,如今两家并作一家,两家又相邻,便不再合适走两个门了,那群军汉做主,将两家的隔墙痛快拆掉,又重新归置了大门的位置,几个汉子哐哐一顿干,没用半日就把活干好了。
他们用小推车将多余的墙坯推走,刚将院落收拾利落了,裴逸安与蔺冕便骑着高头大马来到长留村。
谢老汉主动接过来二位贵人手中的绳缰,将这两匹马拴在不远处的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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