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临安谢氏的东风,殊不知谢京只是垂涎他妹子的美貌,这才多看他两眼罢了。”
裴逸安手肘碰了碰蔺冕,示意他收敛些,一来谢壑到底出身临安谢氏,在此时提临安谢氏有点不合时宜,二来谢宣正在一旁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这些花边消息确实有些少儿不宜。
蔺冕这才反应过来,他手指碰了碰鼻子,伸手揉了揉谢宣的冲天鬏道:“小孩子什么都没听到。”
谢宣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道:“蔺叔叔,你这是掩耳盗铃。”
蔺冕乐ῳ*Ɩ 道:“你这小家伙还知道掩耳盗铃的故事?”
谢宣骄傲道:“我谢宣三千睡前故事可不是白听的。”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挺胸抬头满意的离开了桌子,又去灶台看他阿娘新做了什么好吃的饭菜。
饭桌上重归旧题,谢壑垂眸沉思片刻道:“事有轻重缓急,新政已经铺陈开来,现在才抓吏治有些不赶趟。”
裴逸安凝眉道:“临渊的意思是?”
“吏治需得抓,只是这是道慢活,想要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便有些痴人说梦了,以求大齐上下所有官员都恪守君子之道亦不现实,与君子讲道,与小人言利才是正解。每州每县的潜力都是有上限的,从古至今一直有上中下三等之分,又南北风物不同,青苗之法还需细分,从法令上给不同等级的州县估算个额度出来,不许超过规定的限度,治一治官员的攀比之风,亦可寻出一两个典型来以儆效尤,以肃新政。”谢壑徐徐说道。
蔺冕眼睛顿时亮了,他终于露出个笑模样道:“临渊若过不了县试也无妨,我现在就想将你捆了打包送回京师,我爹指定喜欢你。”
谢壑笑骂一句:“少咒我!”
裴逸安亦在一旁附和道:“科举才是正途,你还怕他到不了蔺相公跟前效力?到时候恐怕你这个亲儿子都得往后靠一靠了。”
蔺冕故意叹道:“好啊,连你都来打趣我,先时我父兄还说裴逸安是个老实人,让我多和你亲近亲近,他们只是怕不知你的真面目,知道了也是要大吃一惊的。”
几人说笑一番,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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