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杏榜发布的这天,许多人蹲在榜前看热闹,不看谁中试了,就看谁是头名。
谢宣是个爱凑热闹的,他一大早就在宁国府的管家带领下,前去蹲榜。
谢壑仍是在外围跟蔺冕和裴逸安说话,三人都有些不约而同的紧张。
这次的会试题目很难,大家都差点没答完卷,考经义的部分缩减了,论策多加了两道题,问的是大齐的仓储事宜与水利事宜,并不是笼统的考史,而且根据实际情况提出解决方案,半点马虎不得。
盖因凡是局限在一州一县的问题倒还好解决,但涉及到整个大齐,便是头发丝儿那么小的问题,最终也会酿成天大的事儿,就农事上讲南北气候不同,东西风物各异,其实这里面涉及到的仓储问题就不能一概而论,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才是,而且还要做到统筹兼顾,这也是为何当初蔺祈问蔺冕答题情况,蔺冕说大概只有谢壑能答得尽善尽美的缘故了,因为他们三个之间,也只有谢壑在南北东西等地都待过,言之有物。
蔺冕大抵在忧虑名次,裴逸安却实打实的忧虑这次能不能上榜?毕竟当初他乡试考了两次才中,第二次差点排到副榜上去。原本以为在熙州历练几年,他会有不少增进,可坐到汴京贡院之后他才发现还远远不够,罢了,即便没中下次再继续努力吧,虽然心中这样劝慰自己,可依旧忍不住生出一丝浅浅的期待来,像藤蔓一样捆绑缠绕他的心。
谢宣坐在管家的肩膀上,站在第一排盼着贡院大门打开,前后攒动的人头密密麻麻的,若不是管家行伍出身,膀大腰圆,他们都得被挤的贴成饼子不可。
鸣锣声响起,后面跟着鼓点班子,数十个衙役分作两排,手持长枪出列,贡院的大门一开,他们率先冲了出去,以防有人唐突了将要出场的杏榜。
等衙役制住骚动的人群,众人只听一声高亢的唱和声:“请会试榜——”
瞬间万籁寂静,人们都自发的停止说话,停止动作,停止思绪,脑子一顿,只剩了一个念头:榜要来了!先前吃瓜的心思顿散,都在想鲤鱼跃龙门的机会会不会幸运的降临在自己身上?眸间嘴角的渴望再也藏掖不住,视线紧紧的被那道榜单扯去,想挪都挪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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