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师父指的是哪一方面?”谢宣问道。
“一道题两种答法。”颜斐回道,“为何会如此?”
谢宣恭敬回道:“非弟子不听师父教导,也非弟子沽名钓誉迎合上意,苟取功名。答师长之问,发之初心本意。答君王之问,发之尽忠体国。旁人觉得这是一道题,在弟子眼里这却是截然不同的题目,焉能用牛唇对马嘴,岂不要人贻笑大方。”
谢宣这一番话,将颜斐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沉默良久之后,他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
谢宣离开颜家之后,柳如天从室内走出来,将颜斐扶了回去,颜斐这才感慨的叹了一句道:“老了,教不动了,教不动了。”
柳如天闻言默了一下,方才回道:“小师弟有自己的道,倒省了师父不少口舌,漫说是您老人家,您信不信他亲老子来了,他也是这般说辞。”
颜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嗯。”其他的话,并未多说一句,他从未遇到过像谢宣这样的弟子,谢宣啊,哪里都好,就是自己心里的主意太大,只看得到目标,看不见荆棘,这样的人若为臣子的话,容易奋不顾身。
他一时不知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只得勉力教导,走一步看一步吧。
谢宣没有立时回家,从颜府出来后他直接登上丰乐楼的漱风阁,推开窗子,凭窗远眺。
他知道师父今日对他的浓浓的不悦,但他今生笃行之事注定与师父的教导背道而驰了,人生不止有对与错,还有当做和不当做。
就譬如接下来的事儿,他将向官家自荐权知纪州,师父却更愿意他留在翰林院里做个清贵的翰林官。
养尊处优从来不是他的人生信条,他不愿在翰林院里白白蹉跎三年时光,三年,足以改天换地的三年,不该在翰林院里虚度。
师父大抵是没有办法理解他的,不知父亲又如何看待他呢?会不会认为他也是吃饱了没事干,专爱往穷乡僻壤的地方钻?
可今日他不钻,来日便是他的儿子钻,他的孙子钻,他的子孙后代去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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