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跑出来,好奇的围着谢徽叫爷爷。
谢徽:“……”他年过半百了,就没遇见过这么离谱的事儿。
谢徽跪地道:“回禀陛下,谢宣再不好,身上也淌着臣的血,臣岂能弃他于不顾。”
谢宣什么来历,早在汴京世家圈子里传遍了,景元帝岂能不知他的底细,如今谢徽不愿与其切割,甚至连这种谎话都编出来了,岂不可恶?!
“谢徽,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过?”景元帝望着油盐不进的谢徽,目光冰冷而阴鸷。
“臣可以滴血认亲。”谢徽不慌不忙的答道,这是他一准就想好的法子,景元帝要处死谢宣,必会让他与谢壑父子切割开来,只要他坚持不跟谢壑父子切割,景元帝也不好置谢宣于死地,西征军征讨西秦大败而归,兀目见状蠢蠢欲动,西北诸将在西征西秦的时候多有凋零,整个北疆还指着他谢徽挑大梁呢,景元帝再昏聩也不会自毁长城的。
他预判了景元帝,景元帝果然要他与谢壑父子切割,幸好,他提前跟杨院使打了招呼,到时候在滴血验亲的药剂里做点手脚就好了。
自己不值得杨院使冒险,可杨院使跟金长庆交情深厚啊,谢宣是金长庆唯一的外孙,杨院使会帮这个忙的。
所以谢徽说要滴血认亲的时候,内心丝毫不慌。
景元帝也被他的自信态度搞懵了,见谢徽如此不识时务,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滴血认亲就滴血认亲!
隔代之间是无法直接滴血认亲的,只能谢徽先跟谢壑验,谢壑再跟谢宣验,但凡有一个不符的,谢宣将难逃一死。
昏暗幽深的牢狱中,谢宣箕坐在发潮的草秆上,周围还有鼠蚁爬行,吱吱的叫声此起彼伏,听得人毛骨悚然,然而这些谢宣全部充耳不闻,他只等一个最后结果。
御史台那帮人审无可审,已经预备对他动刑了,打算屈打成招,务必将他私运官粮之事跟闻人氏扯上关系。
其实,谢宣暗地里也能想透,闻人驰只有三个徒弟,秀秀在名义上已经不在了,另一个是官家的独子太子齐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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