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兀目人答应减免岁币,对大齐百姓来说也是一大乐事,平西王爱民如子,不可能不答应的吧。”
蒋先义紧接着回道:“敢问方副使,给兀目人缴纳岁币的大齐百姓供养过平西王吗?”
方可兴瞬间被噎住,沉默半晌后,他讪讪笑道:“自然,官家不会让平西王白白吃亏的,过后自有厚礼奉上。”
薛云疏摸了摸下巴说道:“也不知道齐帝的厚礼是什么样的,不妨这样,你们将盖了公章的礼单先呈上来,我们看得满意了再商讨夏州的事儿吧,哦,对了,方副使若觉得为难的话,可以先与蔺主使商议过后再做决定。”
方可兴一直在翰林院当值,平生信奉的是孔孟之道,常以君子之风孤高自标,这次作为副使参与三国和谈,是他第一次接受朝廷的差遣,在他的观念里大齐臣共莫不听从官家的调遣,做事出发点是为天下计,他还带着读书人特有的纯然,贸贸然找上了兴庆使臣,确认兴庆那边的意向,他们识相同意出让夏州那就太好了,如果不同意他就讲道理劝得他们同意为止。
万万没想到,兴庆使臣都是刺头,他说一句话他们有八百句话等着呢,真真是岂有此理。
内部谈判陷入僵局,汴京使臣清楚知道让兴庆府吐出夏州来无异于虎口夺食,除非有足够的利益诱惑。
汴京使臣先自行商议一番,拟定了一纸清单交给了兴庆主使陈文起。
陈、蒋、薛等人看罢清单倒吸一口凉气,三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半晌后,陈文起单手扣了扣书案,冷笑道:“如此釜底抽薪之计,倒像是出自蔺祈之手,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清单上的每一条都对兴庆极具诱惑性,偏偏对汴京来说只是略施恩惠罢了,算不得什么。
比如同意给攻打夏州牺牲的兴庆官兵顶格抚恤,同意兴庆府举子入汴京参加会试殿试,同意兴庆府的商船通过内陆漕运出海,不额外加税等等。
如此过了两日,方可兴问陈文起道:“如何?汴京开出的条件能否打动兴庆府?”语气倒是十拿九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实则三国使臣皆以到齐,谈判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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