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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翎不肯,借着燥热的酒意说道:“不行,我就要喝那一坛。”
迟意拧着眉说道:“喝醉了就回家躺着去,发的什么疯?”
裴翎气笑了,他摊开双掌扶额静了半晌,再抬头的时候眼底一片通红,好看的眼睛里一片水色:“我发疯?我疯了?呵……迟意,你在跟我装什么糊涂?”
他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听得迟意一头雾水。
裴翎抿了抿唇道:“打小咱们仨就要好,可是我知道,我是硬凑上来的,阿宣他喜欢跟你玩,也跟你亲密的多。”
“这是怎么说的?”迟意眨了眨眼睛道,“我们哪一次没有叫你?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不肯承认吗?”裴翎问道。
“你是不是害了失心疯?”迟意神色郑重的问道。
“你实话告诉我,阿宣是不是没死?”裴翎问道,但眼神十分笃定。
迟意悚然一惊,他怔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死在了梅州,葬在了谢家的祖坟旁,治丧的时候咱俩还一同吊唁过,你忘了还是癔症了?”
裴翎摇了摇头,他认真的看向迟意说道:“你还当我是兄弟吗?”
“裴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迟意也怒了。
裴翎看他面色不似作假,心里已经信了七八成,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太想他了。”
“少来,你跟我说这话是糊弄鬼呢?”迟意不依了,“说罢,今天怎么突然找我发疯?”
裴翎酝酿了片刻,低声说道:“我在银州和谈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像极了他。”他往喉咙里灌了一口酒继续说道,“那人行事风格极为强势,屡屡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明明兴庆使臣在三国使臣中最为弱势,经那人斡旋之下,兴庆使臣反而成了最强势的存在,不仅死咬着夏州不放,还从几国手中夺走了好几个通商口岸的名额。”
迟意迟疑道:“你是说闻金金是阿宣?”毕竟当初银州和谈之后,闻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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