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急迫的模样,倘或月栖意变得很小,估计梁啸川会直接将他揣进口袋里藏起来,且不是向外的兜,而是里侧内袋,遮得严严实实。
纪明炀送了月栖意一本小熊与胡萝卜的绘本,他正思考月栖意是否会喜欢,听骆文谦这样说,便道:“长得一点都不像……是亲哥哥吗?”
“亲生兄弟姐妹也未必都长得像……”骆文谦道,“这么紧张,能不是亲哥哥吗?”
纪明炀不置可否,只动了动鼻子,疑惑地嗅了嗅。
骆文谦:“……”
他一头雾水道:“干嘛呢你?”
纪明炀面露不解道:“怎么没味儿了。”
骆文谦也嗅了嗅,不解道:“什么味儿?”
纪明炀回忆了下,道道:“甜味儿,加了很多牛奶的雪糕味儿。”
骆文谦使劲嗅了几下,困惑道:“没有啊。”
他恍然大悟道:“因为意意有甜味儿吧!”
又茫然道:“意意病成这样,也没法儿吃雪糕啊,哪来的甜味儿?”
——
梁啸川着急忙慌跑到病床边,发现月栖意半睁着眼睛,似乎是醒着。
“意意……”梁啸川摸摸他额头,又拢拢他的手,问道,“哪儿难受……跟哥说说。”
月栖意张了张唇,然而委实没有力气说话,说了个「梁」便止住了。
流感不同于普通感冒,他反复高烧,头痛得厉害,身上说不清是骨头痛还是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