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除了是不是砸到他头上的烂菜叶和臭鸡蛋会让他闭一闭眼,其他的时候,他都睁大眼睛,试图在人群中找寻那道身影。
直到被绑在在刑台的十字架上,他已经站在了最高的位置,俯瞰底下。
忽地,人群中看见一抹素影。
是轻装打扮的婧贞。
那一瞬间,薛狐白如释重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看着她的目光,带上盈盈笑意。
真好。
他闭上眼去。
临迟的刀缓缓靠近他。
冰冷刀片贴近他的皮肤,再传来刺痛,刀尖刺入血肉,如同削果皮一样,被一层层剥下皮来。
临迟之刑,要在人身上割下三千六百刀,直到人失血而死。
薛狐白脸色发白,疼得几乎要失去意识,再顾不上去看婧贞公主了。
刑罚说快也快,几个人一起削,不满三千六百刀,他就闭上了眼睛,没了气息。
如果最后还有力气,一定会看见,站在人群中的婧贞,双眸看着他,眼泪滑下一行又一行。
薛狐白死了。
凭借婧贞公主的人脉,把他烧了,放在一个骨灰坛中,被婧贞公主带走了。
行刑结束后的第二天早朝上,宋季柳下令,婧贞公主勾结薛狐白,意图谋反,但念其并未有实质性的协助,只是撤了她公主身份,贬为庶人,赶出了皇城。
之后,婧贞公主带着薛狐白的骨灰去了哪里,就再无人知晓。
旗王府中,听闻这些日子发生的变故,宋芜叹了口气,直摇头。
“疯子碰上另外一个疯子还真是悲剧。”他嘟囔道。
不过,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估计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吧。
正此时,门外的陵游进来了,抱拳简单行了礼,朝宋芜回禀道:“殿下,花凉来了,求见殿下。”
宋芜一听,立马抬起手,让阿荣扶着他起身:“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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