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奴仆一类才会选择这种档次。
谢臣的脸色阴下来,忘了满脑子算计,又问:“青州一路过来需半月,你如何吃饭梳洗?”
桃星流说:“一天吃三顿,只有早餐没迷药,所以早上泡澡。”
言下之意,就是剩下两顿都得吃迷药了。每天这么吃,换个人来还焉有命活?
寂静的深夜,谢臣忽然冷笑一下。
他不常笑,每次冷笑时,就意味着有人会死得很惨。
“一个下九流的商人也敢如此行事......该死。”
谁知桃星流闻言,却抬眸看他:“你今天给我吃的糕点里也有药。”
“每盘都有,比赵大的药性还凶一点。”
他花了两分钟才消化完。
谢臣:“......”
冷笑的男人一滞,站在床边,好似一尊阴冷雕像,罕见地失去了几秒舌头。
桃星流对他的沉默毫无所知,依旧躺在床上,看着空气发呆。
灯光下看美人,越看越动人。
桃星流的眸光在昏黄中显得柔和,瞳孔印出两点烛火,宛如两轮小小的月亮。
空气中有潮湿的香味在浮动。他用并不聪明的脑子想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谢臣和自己身上传来的味道。
——他们都沐浴过,于是浑身再没了那股血腥气。
桃星流眸光一动,又看向杵在自己床边的人。摸了下自己的胸口处,没摸到。
于是问他:“我的茶盏呢?”
谢臣一顿:“碎了。”
桃星流:“哦。”
而后又是大片的沉默。
不知为何,谢臣心中有些不喜这样的沉默。他的目光瞥见桃星流因刚睡醒而红润的脸颊,想起太医的诊断结果,眼神瞬间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