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就在斜对面,没走两步,定陶就进了牛继宗的包厢。
视线扫视之间,定陶的眼睛在莫磐和画像之间定在了莫磐身上。
定陶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姐夫,咱们又见面了。”
莫磐有些牙疼,论年岁,定陶还要比他大上一些,却是张口姐夫闭口姐夫的,他叫的不寒碜,莫磐听的却是直起鸡皮疙瘩。
牛继宗起身行礼道:“原来是三公子,三公子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里?”
定陶笑呵呵道:“本皇孙听说你得了一副十分了不得的画像做生辰礼,特来开开眼,就是这幅吗?”
说着眼睛就看向画像,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定陶正色道:“如此神异,不知是哪位大家所画?”
牛继宗道:“不是什么大家,不过是随手所得而已,当不起神异二字。”
定陶趾高气昂道:“牛继宗,你别跟小爷打马虎眼,如此技艺,当为我皇家所有才是,不说为皇祖父作画,就是为我父王画上一副,方才不负他此生所学。”
定陶这话一出,牛继宗、裘良他们的面色就沉了下来,他这话里话外把作画之人当奴才使唤的态度激怒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