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被碎裂声吓得,还是叫胤禛吓得叫出声,反正是满肚子火想骂人。
上辈子想睡她的男人,从来没给过她这种委屈受,耿舒宁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火有点压不住。
但有人能压得住,灼热的呼吸伴随着压制落在她耳边,一句话叫她僵住。
“齐林山说他和夫人当年是中了点朱唇,那是青楼里最常用的催青香。”
齐林山是原身的舅舅。
耿舒宁心揪起来,恍惚间像回到了圆明园那个被人关起来的地方,再多狠劲儿也碍不住她惶恐不安。
胤禛没有因为她的僵硬而放过她,薄唇在她耳后轻点,热气往脖颈儿处蔓延。
“你去四宜书屋没瞒着人,看了什么书朕都知道,齐家老太太却不认字。”
“耿佳舒宁住在齐家,种痘的时候没出过庄子,你又是怎么知道大蒜素的呢?”
耿舒宁不想让他问出最后那个问题,一动不敢动,只声音沙哑又软糯。
“万岁爷可信,庄周梦蝶一说?奴婢病重时,做过一个很古怪的梦……唔!”
她的话被带着腥甜血味儿的薄唇堵住,丘陵山川以细弱腰肢相连,都感受到了生疼的压制。
这人像是要隔着两层袄袍,将她摁进身体里去似的,看不见的压力在黑暗中弥漫。
她嗓子眼干得厉害,哪怕那薄唇去了下巴上,她依然说不出话来。
胤禛闻着她身上的清甜,心情越来越愉悦。
“耿舒宁,朕不想问你经历过什么,你是耿家女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慢条斯理解开耿舒宁颈间的盘扣,黑暗中完全看不出他要将人吞吃入腹的灼热。
“朕给你一条通天路走,若你还想伺候额娘,朕不拦着你,要是有了身子,朕将景仁宫留给你,如何?”
想做一宫主位,至少也是嫔位。
太上皇时候,小选和大选总要有所分别,通过小选性质进宫的女官,即便家世再好,初封最多是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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