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桢这张脸也长得无甚可挑剔的地方,唯一值得说道的便是眉眼狭长,眯着眼睛抽烟时有股浑然天成的媚态;顺发不长,耷拉在肩胛骨处,切口十分齐整,像是被齐刀斩断了似的;虽然衣着普通,却并不规整,甚至领口微微有些敞开,让人得以窥见之前雅间内的丝丝春光。
“真过分,认识这么些年了,好歹也该说我是你友人嘛。”锦桢有些忿忿地晃了晃烟枪,却没敢放肆地朝温言也吐一口烟。
柏清河收回视线,嘴角抽了抽:“倒是没想到温公子你还有这么……有趣的友人。”
温言被锦桢在旁吞云吐雾扰得心烦,说话语气变得不善起来:“怎么?柏二少爷可当真不愧是位风流多情人,这是又感兴趣了?”
“感兴趣”三字被咬上了重音,引得锦桢目光在两人间转了又转,不怕死地朝柏清河招了招手:“柏二少爷要一起吗?”
柏清河平白无故被迁怒一遭,心里冤得很,只能讪笑道:“温公子这是哪儿的话,比起你可都差点。”
温言正夺着锦桢手中的烟枪,两人你来我往,动作飞快地比划了十几招,才堪堪险胜,抽空睨了柏清河一眼,熄了点焰气。
他拖着锦桢往楼上雅间走,刚迈出几步,柏清河正犹豫着要不要抬脚跟上呢,前面那人就跟能读心似的,瞬间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