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柏清河如今立下了不小功劳,他也不愿再多给柏清河分任何一丝名头,而是将其全转为了物质上的赏赐,摆明了是要将“名分”上的事儿能拖就拖。
毕竟这金银珠宝,无非是珍贵些的“破铜烂铁”,那是要多少就能给多少,面子上总能过得去;可分出去的权柄却是实打实的利刃,一旦用得不好,便会成为回首刺向自身的尖刀。
刀刃折射的亮光总是晃眼,若非必要时分,旧刀未折,自不必再换新刃。
老太监跟随老皇帝多年,自然明白这话中之意,于是退后两步,恭敬地行了个跪礼。
“是,全凭皇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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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听说了吗,那个柏二少爷好像在辛城立战功了!”
“真的假的?就那个纨绔?”
“真的吧,听说过几天就要发赏赐下来了……”
“他会行军作战?别笑死人了,说不定只是跟在柏大帅后头当个副将,混了个功劳而已……”
“谁知道呢……”
“也不知这皇城是大是小,消息传得可真快啊,”董若晴推着轮椅走在街上,撕了一截的裙摆和沾着血的衣襟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甚至有不少窃窃私语者,她却浑不在意,自顾自地接道,“你们消息瞒得还挺严实,柏清河到底是什么时候去的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