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可真是多谢了。”
温言对此不置可否,而是重新低下头,用衣袖擦了把快要干涸在脸上的血迹,又四下望了望,抬手整理好衣摆后,还顺带拍平了一部分的衣袖褶皱。
柏青舟似笑非笑地看着温言迅速做完了这一套动作,才等到对方将手放到他的轮椅上。
-
望尘骑在马上,挥了挥手中的长刀:“少爷,今天打得太爽了!”
“注意看路。”望洋有些无奈地拽了一把对方的缰绳,“等下要是被石头绊倒滚下去你就老实了。”
“爽吧,爽就对了,”柏平昀跟在众人身后,仰头哈哈笑道,“你们未来遇到任何难打的情况,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都要记得回忆起这份心情啊。”
“是,大帅!”
柏清河一个人骑着马走在最前方,听着众人在身后叽叽喳喳,却实在难有心情加入他们的话题。
他低头望向自己牵着缰绳的手。
……这双手到现在都还在兴奋地发抖。
柏平昀那老头从山上下来后只给了他一个晚上的时间去熟悉军队里的情况,又逼着他在强压下通宵达旦才想到了奇袭路数,使得他根本抽不出空去想些有的没的,更遑论紧张这种情绪。
后来站上战场,站在了队伍的最前方,面前便是一排又一排的恰达勒战士,他面对着乌汗,只剩下一腔沸腾的热血,只想着……要赢。
每一个人的性命都弥足珍贵,他要伤亡最少的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