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尽管温言不过是看似攻势凶猛,实则收了不少力道,可一旦时间变长,柏清河手中那破铜烂铁十分不经用的弊端也逐渐显露了出来。
“过招而已,”为了不落下风,柏清河只好以快制快,上前一步,手中短刀向下,几乎是贴身划过了温言的腰腹衣物,“这么气势汹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准备谋杀亲夫呢……”
温言被这擦身而过的耳语闹得一僵,后仰下腰,抬腿踢开了对方的刀身;他刚一站稳,便有些紧张地侧目扫了老师傅一眼,见对方还是那副笑意吟吟的样,应当是没能听到柏清河方才那句浑话,才放下心来,垂眸淡声道:“……柏清河,你还是少开些胡言乱语的玩笑为妙……”
柏清河的眼睛始终盯着温言的一举一动,立马捕捉到了这份破绽。
“你在紧张,”柏清河目光锐利,宛如一头终于成功衔住了猎物的鹰,“温言,单纯的玩笑话是不会让人紧张的。”
——你若当真执意认定这是玩笑话,这份紧张又是从何而来?
温言扭过头,避免了两人的视线相触。
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不,他不是回答不了,是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锦桢先前给他的提醒还历历在目。
“你在紧张,万一我真有这种想法……”
柏清河望向对方已然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问话步步紧逼,手上动作也半分不停,一点思考的间隙都不愿意留给温言,力求对方能再多卖点真实的破绽给他:“可是单纯接收他人的心意是不需要紧张的,只有心怀期待,才会害怕期待落空,进而犹生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