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轻轻地将两枚指环放在了柏清河的枕侧。
没有不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温言用指尖摸了下指环的纹路,强迫自己收起留恋,摇了摇头。
“不,柏清河,”他冲着对方露出了一个有些克制的笑容,与从前的很多次一样,“你应当重新考虑一下这东西的去处。”
没法再自欺欺人的柏清河被这笑容刺了个透,浑身的体面在这一刻几乎是消失殆尽,他像只徒劳挣扎、目眦欲裂的困兽,做不出有效反抗,只能咬着牙道:“考虑个屁!”
“……现在不愿意考虑也没关系,”温言十分好脾气地背过手去,用衣袖掩住了指尖的颤抖,“你之后会懂得该怎么做选择的。”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柏清河目光如炬,死死地瞪着眼前人,胸口剧烈起伏着,“温言,你凭什么……你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那可真是太多了。
“你都会知道的……如果我还有机会讲给你听的话,”温言脸上露出个一闪而过的苦笑,口中话音一转,“等下望尘应当会回来,在此之前,就委屈你先在床上呆一会儿吧……”
温言走向窗边的脚步一顿,重新回过头,盯着愤怒却又无计可施的柏清河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凑过去,抚着对方的脸,落下了一个吻。
随即便像个阅历丰富的登徒子,利落地翻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