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发凌乱地糊在脸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的目光透过发丝间的缝隙看向居高临下的韩旬,从鼻腔内发出了一声轻笑。
“啊……是么……”他的嗓子里像是含着把淬了火的刀片,片刻不停地灼烧着他的痛觉,“认罪够快就不用上刑了吧,巡检使……谭旭是我杀的,我认罪……”
早前预想好的台词被抢白,韩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脸色并不好看。
“谭旭被你所杀,这是在场人皆有目共睹之事,认罪伏诛无可辩驳,”韩旬话音一转,“可谭旭其人在边关要事上本就疑与恰达勒有所勾结,你又如此急于下手,难免使得朝廷更增多疑之心,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栽赃陷害……阁下还真是居心叵测啊……”
温言本就头脑发麻钝痛,思绪比平常慢个半拍,信息量一大,他差点没能跟上对方的所言之意。
谭旭疑与恰达勒有所勾结?什么时候的事?
简直闻所未闻……这可是通敌叛国罪。
可他到底还是心念电转,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这应当是“阴差阳错”被卖了一遭。
“这个……”温言强忍着浑身皮肤被火烧似的滚烫,心念电转,面上却分毫不显,目光扫过被李符乐拦在外面的柏清河,视线猝然相撞,“韩巡检使所问……事关重大,不如先让闲杂人等避退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