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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梁苦笑一声,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自己这个愚蠢的侄子。
他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
开春之后,他的身体就不大行了。
就像是积攒了多年的病根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一样,现在别说吃饭了,就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真的是应了当年的那句话。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当年的廉颇依旧能够食斗米,但如今的项梁,却不能了。
他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轻声说道:“问题就是这样子出现的啊。”
“故韩的人我是知道的,张良虽然有那个本事和胆量,却不会脑子有疾到这种程度。”
“他安排的人应该却是去了,但却没有动手。”
“那个人动手的时机,应当是那个石悬尼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要么是在分发土地前,要么是在分发土地后。”
“却绝对不会是在宣讲分发土地的时候!”
他咬着牙,有些恨铁不成钢。
“什么是田地,田地就是那些人的命根子!”
“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动他们?”
项梁转过头,握着项籍的双手,干枯瘦弱的手上青筋暴起。
“籍儿,如今咱们只能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
“唯有忍得忍上忍,方能为人上人。”
他死死地盯着项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费劲了。
“你记住,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冲动。”
“大秦的命脉已经和那些底层贱民的命脉融合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你想谋逆,没有人会跟你一起!”
“咳咳咳.....咳咳咳.....”
项梁说话说得太急了,不留神一口风呛到了自己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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