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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披头散发,身上脏脏一片,令人看一眼就觉着作呕。
他低着头,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不动弹。
霍真也没有在意方从,对于他来说,方从在污蔑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算是他的朋友了。
既然不是朋友,何必关心?
作为一个陌生人,也挺好的。
霍真慢条斯理的吃着手中的饭食,牢狱中的饭菜并不好吃,甚至可以说是很难吃。
但在这种地方,有一口吃的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方从坐在阴暗的角落里,就连一旁墙壁上的烛火都照不到他的身上。
头发杂乱的散落在他的鬓角两遍,他如同一只藏在暗中的、肮脏而又阴险的虫子一样。
他不理解,为什么霍真不斥责自己、不询问自己、不辱骂自己。
他更加不理解,为什么都到了这种地方了,还是有光能够照在霍真的身上。
霍真霍实两兄弟自幼就是与他一同长大的。
只是他们的轨迹很不相同,霍家的两个兄弟自幼聪慧,父母也是每日夸赞。
而他呢?
他只是阴沟里的一只老鼠,就连他的父亲当年也是嫌弃他为什么不赶紧病死。
方从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自己的选择从一开始就错了吧?
他自嘲的笑了笑,而后低下头,他想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拿起来那饭食吃两口。
唯有不见天日的黑暗与冰冷的饭食,才能够惩罚他自己。
..........
制造署
制造署的官衙就在之前划定的州总督府附近,这里还有州市物署以及留着的其他官署的空缺。
大秦第一制盐署不在这里,这一
类生产物品的东西,全部都在城外的某处郊区,且有重兵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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