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荒谬的,关皓没想到要说什么,他发呆一样看着手机屏幕,缓慢的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回答:“嗯...好。”
前后无人的山路上,黑瞎子停了车。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单手点了支烟。通话并没有谁挂断,可耳机里,对面安静的出奇,刚才关皓的所谓回答,实际不过是几声无意义的气声。黑瞎子抽着烟,淡淡的烟雾模糊了他的唇线,最终他只是低低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关皓。”
“......”手机那边的人没有回复,耳机里只传来对方平缓的呼吸声。黑瞎子扯了扯唇角,把耳麦的收音关闭,油门踩到底。
他没有再说话。
他好像是一个人在开着车要去哪里,但耳机里对方的呼吸声让他们暧昧的同处一个空间。
他没有试图停止这种行为,甚至调大了一些音量。
即使是他,想要在引擎不断嗡鸣咆哮的时候听仔细谁的呼吸声,也是需要按两下音量键的。
——看不见的时候,他确实更依赖听觉。
......
手表上的定位很准,晚上九点的时候,黑瞎子找到了招待所。
店里的女服务员看他大晚上还戴着墨镜,不免觉得搞笑,自来熟的喊了句:“哟,墨镜帅哥,住店啊?住店80一晚,85包早餐。”
黑瞎子很自然的弯起嘴角,露出他最为寻常的那一面,语气熟稔:“小美女,我找人呢,我跟你讲啊,我们家大少爷闹腾的不继承家业,这一赌气就逃跑千里,可给我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