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古,快得没人能捕捉到他的身影,胥怀古拿笛的手一抬,以手臂抵挡住印无玄这迅疾的一掌。
一击不成,印无玄互向后跳开,食中二指并拢,在半空轻轻一划,一道风刃急射胥怀古!胥怀古把玉笛放到唇边吹奏,悠扬的曲声形成了结界,挡下了印无玄的攻击。
笛声不停,从防守转为主动进攻,天地间顿时雷声阵阵,飞沙走石,阻碍了所有人的视线。
胥怀古借着沙石的掩护,以玉笛为武器,攻向印无玄的胸膛,印无玄反应极快,抓住了笛子!胥怀古不退反进,笛子被印无玄抓住的部分竟转变为刀,扎破了对方的掌心!
鲜血汩汩流出,印无玄松开玉笛,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手,道:“胥怀古,这法器和你很配。”
看上去是清冷公正的竹,实际上最是阴险狡诈!
胥怀古听懂印无玄的言外之意,道:“印无玄,你要当众使用血剑吗?“
公开审判时,胥怀古就将印无玄使用血剑这一点作为证据,试图将他归为邪魔外道。
“我说过,我是没有剑的剑修。”印无玄道,“不用剑,我也能杀了你。”
*
谢非白忽然感觉有点冷,打了个哆嗦。
如今已是四月,天气转暖,他穿着皮毛大氅,时不时还是会觉得冷。
没了修为之后,他的身体较之一般凡人还要更弱上一些,每日都在喝药不说,顿顿还在吃补品,可补来补去,身子骨还是没有好转。
他身上仍然疼,吹风时,骨头缝里都冷得要结冰。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夜从深拽着谢非白的手腕往屋里带,“冷还站在院子外,要是风寒了怎么办?”
谢非白道:“我在等信。”
“信?什么信?”夜从深问完了就反应过来,怒道,“印无玄忙着跟暨明仙尊决斗,哪里有空看你的信?”
“他应该还没收到,”谢非白道,“这里太偏远了,信送到云隐宫得半个多月。”
在修真界担任信使的基本都是为了练习飞行并顺便赚点外快的筑基期修者,飞得都不快,再加上他们路途上还要顺道送别的信,送信时间就更久了。
夜从深无语了,道:“既如此,那你还等什么等?”
“无事可做,不如等着,好歹有个盼头,”谢非白道,“也不知无玄在和仙尊决斗前能否收到我的信。”
夜从深“砰”地关门,阻隔了外面的风,在房间里点燃炉子,把人拉到炉子旁坐下。
“不如我去把连丹心带来,”夜从深道,“他总能有办法帮你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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