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奏即可。
可是,她娘的可没说这四人学的是不同曲子啊?
这要怎么齐奏?!
谢筠只觉替自家公子感到颜面尽失——不对,苏吹雪的信上还有一句话:
若奏乐有意外,则再起奏之。
谢筠脸上都险些发烧了,所以这意思,是让公子不止颜面尽失一次,还要颜面尽失第二次?!
简直是双倍羞辱。
少顷,雍和璧点头,示意乐官继续上台。
然后,在乐官的授意下,四名歌姬硬着脸皮,再次一同弹起曲子——
不出所料地,几息之后,杂乱的琵琶音便被喧闹声盖住,然后不堪地停下奏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弹的曲子不一样呀?”
“简直荒唐。”有人怒不可遏问道,“难道苏吹雪就是这般教的你们不成?”
台上歌姬赧然颔首,只懦懦说:“奴都是自个儿练的,往日吹雪姑娘只击案让奴奏乐此曲,不曾试过与人齐奏……”
座下顿时喧声四起。
雍和璧半垂着眸子,半晌道:“谢筠,你去唤来隋珠,让她携琴前来,还有林家公子林端之,我已托他候在——”
话音未完,一阵“铛铛铛”的清脆声音响起。
只见那名拎着三角铁的灰衣青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这股直入天灵盖的、贯彻灵魂般的声音,一下子压过了馆内所有嘈杂声。
众人目光所向之处,灰衣青年用初醒的柔软嗓音,缓慢说着:“诸位莫急,我好像懂了吹雪姑娘的用意,若是不介意,不妨让我来一试?”
客气话是这么说,但灰衣青年的两条腿连同第三条拐杖腿,却已经不客气地跨上了台。
不等其他人质疑,只见灰衣青年倚仗问:“你们刚才说,吹雪姑娘平时是如何训练的你们?”
众歌姬回他,吹雪姑娘是以指叩案,让她们循其音而奏乐。
于是灰衣青年忖思片刻,回过身,目光扫过众人,清冽的眼眸里隐隐有一丝痛心疾首:“难道诸位还不明白吹雪姑娘的用意吗?”
座下人面面相觑,皆是惑然:什么用意?
灰衣青年叹了一口气,继而缓缓摇头,沉声说:“若我所料不错,此乃吹雪姑娘有意为之。但仅凭口舌,你们恐怕难以理解其意……唉,诸位不妨稍安勿躁,再听一遍此曲罢。”
众人见灰衣青年虽身有疾,但容貌明澈,声音清迥,又言之凿凿,一时倒不出言反驳,也存心想看他怎么个自圆其说。
只见对座下人说完,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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