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原本只是想拿双袜子,视线在略过不常用的另一侧时微微一顿,原本伸出去的手转了个方向,将挂在那里的外套取了下来。
是牧延的外套。
一共有两件,都是一时忘了还,久而久之就被抛至脑后。外套在他的衣柜里挂了很久,但凑近了仍能嗅到残留的龙舌兰味道。
阮年将略厚的那一件抱在怀里,重新回到床上。
他没有躺下,而是抱着膝盖靠在墙边,慢慢将外套展开,盖在了身上。极具存在感的顶级信息素无声地抚慰着,原本冰冷的心脏又开始重新跳动。
阮年慢慢攥紧了衣角,缓慢地伸出手,将放在一旁的智脑重新拿了起来。
他点开界面,叶老的信息又一次出现在眼前。
好好整理一下。
不受控制地,阮年又想起了白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抹墨绿色。
埋得极深的记忆又被再一次翻了出来。熟悉又陌生的窒息感再次将他挟住,喘不过气来。
腺体好疼。像是有针在不停地胡乱戳刺着,连带着周围的皮肤也开始泛起了疼痛。无形的利刃剜过,每一下都让他疼得战栗。
房间里的灯光霎时失去了暖意。明明恒定的温度不低,他却觉得很冷。
冷得指尖都开始颤抖。
好不甘心啊……只是相同颜色的眼睛,就能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阮年自嘲地笑了笑。
他将头埋进臂弯,原本浅淡的酒香再次溢满感官,疼痛感似乎减弱了一点点。阮年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后,点进了智脑的储存栏,滑进了最下层的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