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后立刻紧张起来,忙不迭地从资料里翻出一份合同。
“牧总, 是不是合同……?”
还不等他说完,牧延已经径直越过了他朝外走去,根本没看那份合同一眼。
居然是直接坐电梯,匆匆离开了。
唐显愣了一会儿, 才收回滞在空中的手。在幕宇集团工作多年, 他极少见到牧延刚才的神情。
面色阴沉, 神情严锐, 步履之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唐显默默将文件仔细收好, 不敢有丝毫懈怠,全身心投入到后续的收尾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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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阮年捧着谭漆玉给他买来的热牛奶,慢慢地抿着。不远处,谭漆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报告,时不时抬起头来, 看他一眼。
他竭力装作视线不经意扫过的样子, 但一分钟被看五次, 阮年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他过分的关注了。
在谭漆玉第二十八次看过来的时候,阮年终于忍不住了。
他“啪嗒”一下将喝完的牛奶杯扣在桌面上,在谭漆玉的吸气声中站起身——
“年年?!”谭漆玉瞬间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对上谭漆玉紧张的目光,阮年原本想说的话又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毕竟也是因为关心他。
只是这种关心实在有点难顶,如果说腺体没好的时候哥哥和谭医生都把他当作需要仔细照顾的小孩,那么现在就是将他当做了一碰就碎的瓷器。
但他哪有那么脆弱?
不过是怀孕而已……阮年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憋闷,径直出了谭漆玉的办公室,拐向走廊外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