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没在群里直接发作,而是小窗质问孙肇,结果得到一句是吴制片让的。
[我才应该不爽吧,活儿都是我在干,但你拿的钱更多,你还不满意什么?]
孙肇当时就是这么回复的,祝轻徵看着这句话又气愤又无力,因为嘴笨,他甚至除了沆瀣一气都想不到更恶毒的词来骂这些人。
此刻听到孙肇的声音,祝轻徵强行压下的憋屈感又从心底泛了上来。
可他也只能憋屈。
孙肇背后有吴关撑腰,得罪他等于得罪吴关,他一个人在剧组还要待上一个多月,这时候就撕破脸没好处。
想到了这一点,祝轻徵暂时忍气吞声,打开手机用屏幕微弱的光芒照着脚下。
孙肇选的床更靠外面洗手间,他的行李箱大开着堵在床与床之间的地面上,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不难看出平时是个不爱收拾的人。
祝轻徵暗暗叹气,心想要不先凑合一晚,反正不换睡衣也能睡觉。
他坐在床边蜷起腿,一点点慢慢往后挪,忽然摸到一片粗糙的牛仔布料,祝轻徵拧眉,抓起那团布料借手机光看。
孙肇把换下的脏衣服丢在了他床上。
手臂小幅颤抖,气的。
他是能忍,但不代表被人如此不尊重了还要赔笑。
于是祝轻徵一股脑将那些衣服裤子扫到床下踢远,孙肇没发现,以为是祝轻徵在收拾东西,觉得吵把被子盖到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