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去就祖宗,无奈祖宗来就他。
一路上祁野走走停停,一直拉近着距离,孙肇拿吴关当挡箭牌,绕着吴关三百六十度躲了一圈,都没躲过祁野愤怒的注视。
孙肇:“?”
大哥,你早上都有仇当场报完了,究竟还在记恨什么?
边想孙肇边又往吴关身后藏了藏,祁野磨磨后槽牙,最后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口气。
“你怎么了?”注意到祁野的异状,祝轻徵轻声问。
“没事。”祁野抿唇,心在滴血。
他现在看孙肇不仅是在看离自己远去的美好大床房,还是在看深夜对着剧本愁眉苦脸薅掉的珍贵头发。
不是你这么个五大三粗的人,怎么写出那么咯噔的文字的?
祁野最讨厌矫情的编剧,在剧本里高高在上卖弄华丽的文笔,实则全是废话,真正能拍的部分很少。
这一点倒是符合孙肇目中无人的性格。
不过他卖弄得也不怎么样,一到台词部分就暴露无遗,繁琐拗口的句子看着唬人,实则就是笔力不够。
狗屁不通的东西还得拍出来。
祁野越想越气,顺带着对吴关也没了好脸色,吴关瞪了一眼孙肇,转向祁野时又堆起笑脸,向他介绍:“祁导,这一片我们准备用来拍后院的景,你觉得怎么样?”
青石板道通向一座六角古建凉亭,一侧是长廊,一侧是假山,种有冬季叶子也是绿色的香樟树,但因还未打扫整理过显得凌乱。
祁野站在门口看了那座蒙灰的凉亭好一会儿,问祝轻徵:“祝老师,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