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好,舞台上没有脸的芭蕾舞演员肢体显得非常僵硬,连祝轻徵这种外行都能快速挑出好几处毛病。
祁野为什么要把它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一边疑惑,祝轻徵一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脑海里只有两个字——不搭。
廉价的小熊被套和精致的床不搭,挂着的冬衣外套有反复洗刷痕迹和华丽的衣柜不搭,桌上多半来自精品店的塑料台灯、塑料水杯等,和整个房间更不搭。
倒是挺搭祁野成天喊穷的玩笑话。
祝轻徵一时迷惑,越来越搞不懂祁野。
难道他猜错了,房子真是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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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祁野给祝轻徵打来视频电话,两人默契地闭口不谈白天的事。
“换下来的床单你丢地上就行,衣柜里有干净的。”祁野指挥祝轻徵找到放床上用品的格子,“卫生间镜子左边的抽屉是一次性牙刷,你看看还能不能用。”
“牙刷我可以用自己的。”祝轻徵回完纳闷:“你家里为什么有一次性牙刷?”
“酒店顺的啊,你再找找还能找到一次性拖鞋。”祁野理所当然,“这些东西没用的话,不带走岂不是很亏?”
祝轻徵:“……”
不无道理,下次他也这么干。
把手机支到一边,祝轻徵抱出新床单开始换,边换边随意聊:“我下午刚进你房间看到了很多画,全是你自己画的?”
“嗯,不过都是上学的时候画的,工作了没那时间。”还累,人一旦染上班味儿就会提不起做任何事的兴趣。
“这幅是刚学那会儿画的?”祝轻徵拿起手机将镜头对准芭蕾舞演员。
“猜这么准?”祁野惊讶,“高一还高二画的来着,反正还小。”